TUhjnbcbe - 2021/5/8 19:51:00
第壹章家世童年據《師尊故裏紀要》壹書中記載，段正元夫子祖籍福建省長汀縣。公元年(順治七年)六世祖應楨公因避寇亂，不得已帶長子成瑋、次子成琦，遷至離原籍二百裏的溪口村，壹住就是七十多年。到了年(康熙六十年)初夏，壹場洪水使良田變成石溝。時應楨公已歿。長子成瑋共有四子：元表、元章、元科、元魁均已成年；次子成琦共有二子：元斌、元升。是年除夕，在饑餓中度過。成瑋公、成琦公先後謝世，兩房兄弟共議生存大事，壹致認為，死守石溝不如遷徙他鄉，聞四川地多人少，不如進川。壹經決定擇日而行，弟兄們拖家帶口，行筐中攜帶家譜，壹行二十四人，西行入川。長途跋涉，櫛風沐雨，說不盡千辛萬苦，於年（雍正元年）夏歷三月進入四川。先到重慶，後到榮昌。弟兄們在榮昌附近租田耕種，居三年，又幾經遷徙，屢易居地，流離於荊棘風雨之中。到了公元年兄弟們方有了自己的田產，且又比鄰相接，始可安居樂業。公元年（乾隆十年），元魁公、元斌公等三人由威遠縣起程回福建掃墓，為祖父應楨公樹碑，又將余錢七百四十文交親戚以作春秋典祭費用。次年，元魁公和元斌公不忍棄親骨骸於異地，乃將父母之遺骨遷到四川安葬。以後，段氏後代繁衍，即在四川定居，不下數百人。道光鹹豐年間，有應楨公第四代孫奕解公不辭辛苦，遠道來訪，續了家譜。到了同治十年，有應楨公第六代孫昌泰公又為之續譜，能使段氏宗脈有序。與昌泰公同輩的昌陵公，亦是應楨公第六代孫，勤儉持家，世代耕讀，安居於威遠縣集望鄉獅子山下堰溝壩村(現為鎮西鎮紅林村)。據《篤恭歷史》記載，小村周圍群山環抱，宅前溪水縈繞，坪壩皆是田畝。獅子山由大君山發脈而來，堰溝壩以東有呂仙橋，堰溝壩以西有壹大山洞，名為貓貓洞，每屆天熱，附近村民常納涼其中。離堰溝壩不遠之大老君山，有壹石寨，名呂仙崖，多異跡。傳說明末張獻忠進川所過之地殺人無數。及經過，此寨若有神靈保佑，石寨中藏避之民眾竟安然無恙。鹹豐年間有李短辮子之亂，占據了榮昌、威遠壹帶，常常為害百姓，使百姓不能安居樂業。時昌陵公壹家也在呂仙崖石寨中避難，唯昌陵公之父不願躲避，獨自留在家中。昌陵公在回家看望父親時，途中被匪所擄，被迫在匪營當文書。這期間昌陵公機智地掩護了壹些落難女子。不久，湖南巡撫駱秉章任四川總督，湘軍進川剿匪，匪軍大敗。昌陵公趁混亂之機逃出賊營，又被官兵抓住，誤以為是匪軍探子，不由分說綁赴殺人場即要砍頭。前面已砍三人，輪到他時，背後忽有人喊：“是段三先生否?”驚回首，並不相識。那人又問壹句，即命快快松綁。原來此人早些年曾到堰溝壩，因人事糾紛被村人扣留，處境尷尬。恰好昌陵公由外回村，遇見此事，從旁勸解，使其平安離去。時過境遷，此事昌陵公早已忘卻，不料竟在這生死關頭受其相救。如不是昌陵公常替人排憂解難，與人方便，焉能有此善報。說起昌陵公之妻李夫人原也是榮縣望族之女，其所經之厄難也駭人聽聞。其時四川鄉間有壹惡習，遇有只願生男不願生女者，接生婆接生以後，即遵家長意誌，將女嬰立即投入水盆或便盆中溺死。李夫人在母腹時，正值旱年，家人已商議決定，如是女嬰即要溺死。臨產之日，接生婆已將水盆置於床前，呱呱壹聲，果是壹女，接生婆即欲將女嬰放入水盆中，此景此情產婦幾乎昏厥，忽門外鞭炮齊鳴，原來是女嬰之父考上了貢生，送來入學喜報，有此壹喜，女嬰獲救。此即正元夫子之母李夫人也。據《丙子法語》及《己卯法語》記載：正元夫子在母腹時即與眾不同：壹日，李夫人勞動後小憩，五彩日光透過樹葉照射到身上，夫人當即有異常感覺，從此常常夢見紅日，不久即懷身孕。不料此孕竟懷三年之久，直到同治三年(年)夏歷四月初壹辰時，方才產下壹男。隨之男嬰出生，滿屋異香撲鼻。再看嬰兒胎發竟有三層，仿佛挽成壹髻，頭壹層黃發如金，第二層紅發如火，第三層黑發如漆，胎發打開竟長尺許。接生婆壹面打整，壹面嘖嘖稱奇。李夫人自知此子懷孕三年方才分娩，又多奇異之處，必是上天特生，將來必成大器，心中喜歡不盡，夫妻自是相互慶賀。因此子身帶異香，故呼為香兒，乃昌陵公之第三子。香兒系德字輩，起名德新，號明三。此即本書之主人公段正元夫子。“正元”系夫子道號，下文自有交待。正元夫子滿月時，按鄉間風俗須請鄉親喝滿月酒。那日，堰溝壩喜氣盈盈，三十六桌酒席剛剛擺好，忽壹人飛快來報：從貓貓洞方向來壹夥道人，說是到段家喝滿月酒的。昌陵公聞之，忙吩咐家人速速辦理素席，自己忙忙迎到村頭，果見八位道人朝堰溝壩而來，到村口即鳴放鞭炮，直到昌陵公家門。八位道人放過鞭炮，只說：“請抱過令郎讓我等壹看。”時幼小之子正在母親懷中酣睡，依然帶著似蘭非蘭之特殊香氣，昌陵公忙忙抱將出來。八位道人把香兒端詳壹番，對昌陵公說：“此兒非凡兒，將來必成大器。”此時素席已擺上，昌陵公請道人入席，並請教從何山屈尊到此，道人答曰：“不遠，不遠，貓貓洞來。”說罷，並不入席，飄然而去。後派人去貓貓洞查訪，洞中並無道人蹤跡。正元夫子秉父母善良之氣，從小生得活潑可愛，加之身帶異香，人見人愛。平時常獨自躺臥搖窩裏，不要大人特殊照顧。殊不料夫子半歲光景，發生壹件驚而不險之事。據《篤恭歷史》記載：壹日，夫子獨自躺在屋檐下之搖窩裏，李夫人正忙家務。此時忽有兩只麻雀在屋檐打架，上下飛舞，雙雙落在夫子所睡之搖窩裏。夫子驚而哭鬧，祖母聞聲乃出而抱之，待祖母抱起夫子剛剛走了兩三步，房檐之瓦礫坍塌，正壓在搖窩裏。祖母大驚，連連感謝上天。光陰迅速，正元夫子長到五、六歲，香氣慢慢消失，但其視覺卻與常人不同，據《己卯法語》記載：站在院中遙視峨山，在他人壹片黑影而已，而夫子能將峨嵋山之樹木房屋分辨清楚。後到峨山證明，果然不錯。夜間視物壹如白晝。且天性活潑，聰明過人，能過目成誦，有神童之稱。夫子雖年幼，做事必有始有終，即如捏泥巴之類的兒戲也非常認真。壹日，夫子與眾小兒捏泥玩耍，夫子欲蓋壹宮殿，聚精會神不顧他人。眾小兒玩泥厭倦，興趣轉移，都去小河邊摸魚捉蝦，唯夫子蓋宮殿不止。壹侄兒相問：“麼叔做甚?”夫子道：“做宮殿。”侄兒說：“他人皆在河邊遊戲，麼叔何不去?”夫子道：“宮殿未完我不願去。”侄兒促之再三，夫子不動。侄兒兩三腳將未成之宮殿踩平，夫子大怒，與侄相鬥，扭成壹團。自有大人過來勸架，各自拉回家去，夫子仍怒氣不息。次日，見到該侄又沖去打架，又被大人拉開。第三日，叔侄見面仍打架不止。於是引起祖父光春公的註意，乃問夫子：“三日打架不止，記恨如此，何以故?”夫子道：“他何以毀我宮殿?”祖父笑道：“泥巴而已，有何用處。”夫子道：“不論有用與否，將要竣工，被其破壞，決不罷休。”祖父道：“兒將如何?”“賠我宮殿。”祖父見麼孫如此執著，乃呼群兒共做。頃刻宮殿完成，夫子乃破顏而笑。祖父見狀嘆道：“此子做事有始有終，將來必有大成。”七歲入私塾就讀，初讀三字經，過目成誦，老師驚而稱為神童。時鄉間有壹善觀天象者雲：四川兩百年未出狀元，鄉中要出狀元矣。夫子聞言暗喜：“狀元非我莫屬。”夫子當時過目成誦，以為背誦後，即可出去玩耍。殊不知老師只是誇獎幾句，並不讓其出去玩耍。夫子因而如坐針氈，又受老師之斥責。壹日，老師教“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，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，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”三句，念時搖頭晃腦頗有滋味。並解釋說：學功課要常常溫習不是很快樂嗎？夫子自思：滿堂學生因為學習常常挨打受罰，何悅之有？何樂之有？以為書中所說乃是欺人之談，由是不願讀書。據《篤恭歷史》記載：“因我不讀書，遂遭家人白眼，我心中難過，抑郁無聊而病，家人也不甚理會。外祖母知我有病，接去玩耍，時常勸我總要讀書才好。有壹姐最愛我，因我過目成誦，有中狀元之語，亦勸我讀書才能中狀元，並說某某入學中舉點翰，何等榮耀，我心中亦有所動。”又據《戊寅法語》記載：母親李夫人對夫子出示胎發，說汝出生之前，既生之後有種種特別，想汝長大必與常人不同，常言天子重英豪，文章教爾曹，萬般皆下品，唯有讀書高。今汝不讀書，豈不令人大失所望。夫子經家人勸解，答應讀書，全家皆大歡喜，並依夫子條件，讀熟了準許外出玩耍。那時有外侄在夫子家樓上教書，家人送夫子入學。夫子手持書本剛至樓下，有壹侄兒至夫子身旁曰：“妳不是說過不讀書嗎?”夫子含羞勉強上樓，剛到樓門口，侄兒又以手作勢指面羞夫子：“妳說過不讀書，今不算話嗎?”夫子羞惱萬分，將書拋去，從此決不讀書。姐說：“妳不讀書，何能中狀元?”夫子對答道：“我今不中狀元，將來也要為人之師。”至此，夫子即不再讀書。遂與農人牧人為伍，凡農工商賈樣樣都幹，樣樣精通。年紀稍長，夫子也常思索人生。想到讀書人都敬孔子，總有道理，如說“學而時習之”是騙人的話，何以孔子成為萬世師表？心中有疑，乃去請教祖父：“人生除讀書外，另有學問乎？”祖父見問，心中暗喜，仍盼孫兒回頭讀書，乃道：“爾小子異想天開，讀書固有寒窗之苦，苦盡甘來，功成名就，顯宗揚名。”夫子道：“入學中舉僅為壹身之榮耀，說虛名則可，何功之有？”祖父道：“爾言固然有理，世俗人皆然。爾究竟有何誌向？但道其詳。”夫子道：“孫兒以為，濟世安民有功於天下方為真功；有德於萬民，青史流芳方為真名。但以聖人文章騙取功名，而無聖人之實行實德，何足取焉。如我得誌，要造萬世不朽之功名。”祖父聞言甚奇：“聽爾之言，雖大言不慚，亦是後生可畏，其誌可嘉。”由此家人知夫子之誌，聽其自然。夫子天性純誠，篤孝老人，尊敬兄長，衣不求錦，食不求甘。不幸，祖父與夫子談話後數月即謝世，時夫子八歲。後祖母、父親相繼謝世。數年內連喪幾位親人，夫子心甚哀之，又常常思量人生短暫，如何方能幹壹番大事業於世，心甚茫然。(見《己卯法語》、《丙子法語》)自祖父母及父親謝世以後，家道中落，姐姐出嫁，兄弟分家，夫子最幼，母親與之同住，為之樹立門戶，此時夫子耕種之暇也從事小商小販。某日，夫子攜銀由程家鎮回家，鄰村有壹地痞與之同行，言談間誘騙夫子去做煙土生意。夫子年方十二，不諳世事即從其計，回家即將所有銀兩交該人收買土貨。買後即在該同夥家逐包裝箱，他又當夫子之面將箱封好，暫存他家，以待來年賣好價。光陰易過，等到來年，煙土果然漲價，夫子即到他家取了幾包煙土，拿出去賣。不料有人買後大發雷霆，斥責其小小年紀，販賣假貨。夫子如晴天霹靂，細看那煙土，果然是假，方知已被那地痞暗中調包，急往與之交涉，竟置之不理。夫子遂到威遠縣興訟。那人本是流氓，運動差役，恐嚇夫子。夫子在《丙子法語》中回憶往事，如此記載：我平時常到衙門大堂，留心觀察縣官審理訴訟，凡判斷案件，皆以憑據為重，及審理我的案件，初堂判決令中間人調和，因我是孤兒寡母，雖有紳士地保，無人主張公道，此案不能了結，拖累經年。有壹差役向我索銀三錠，包我打贏官司。我當時靈機頓起，向該役說：“我現只有銀壹錠，隨後再交兩錠可乎？”伊認可。我說我的銀子，系母親掌管，妳開壹清單，將各項用途說明，免得我母疑我浪費。伊見我年幼無知，遂親筆開壹清單寫明：師父名下若幹，掌班名下若幹，交我收執。至第二次復審之時，縣官說我無證人，不能生效，若再纏訟，要將我押起。我當即立起身來大呼該役曰：妳說叫我出銀三錠，保我贏官司，何以今日如此？官詢其故，我當即將清單呈上，縣官大怒，將該役責打四十，又呼擡站籠來。夫子自此次事件之後，對人生更常思索，究竟人生在世當如何生活才是正道。聞人說世上唯有神仙最好，川中人傑地靈，學神仙者頗多，且又常常聽說八仙過橋的故事，又說真人張三豐如何如何，還說村西貓貓洞，常有神仙往來，因而夫子心向往之。此時少年時代之夫子已在探索人生。……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